[短篇] [同人]风子Before Story

……无论是您第一次看到私的文，还是以前曾经偶尔看到私的文，在此都对您的阅读表示感谢。
如果私的文字引起您的不安，在此表示歉意。
这一次，同时尝试在sosg以外的地方贴出自己的文，希望能与更多的人分享自己的心情，以及自己的妄想=.=
(首发于sosg.net的key版，同时在keyFC的Clannad版和澄空的key版)
--澄空那新规ID在24小时内发言不能……OTZ..
好了，废话不多说，以下是正文呢。

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。
尽管屋里的空气很清新，少女还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。
像是某个邪恶巫师的研究室，昏暗的空间由于杂乱物品的对方而显得更加狭小，仅有的桌子上也排列着试管、烧瓶、魔法素材和破旧的书籍。
摇曳着的灯，璀璨的魔晶石，被随意丢弃的宝石，全都不能让这个房间充满了光明——
房间一角的床上，主人的眼睛动也不动地集中在他手里的书面。
她绕开地面上散乱的罐头空壳，走过去伸出手——
“还在发烧吗？”
“恩。”
——那种干涩的热度让人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。
“都说了，这种程度，不要紧的……”
“不要紧？地核都难以承受的热度？”
“恩。地核不过是个玩笑罢了，怎么能跟古代大气相比啊。”
“古代大气……你又在翻什么东西？说过多少次——”
“远古时代的知识就是简洁明了啊。”
“——不要去接触那些东西，它们只会引诱你，然后夺走你的一切。”
“这个样子的我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，再说——”
少年突然露出了有些衰弱，却是无敌的笑容，“相信我，世间本质尽在我眼，总有一天能找到属于我的出路。”
面对这样的自信，在无尽痛苦的苦难中发出的呼声，她感觉有很多话要说，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一下又沉默了。
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。
她抬起头，仰望那刻划着污浊符文的屋顶。
……对了，她想起了到这里的目的。

“你看得到光吗？”
“光的本质是一种能引起视觉的电磁波，同时也是一种粒子。你不是也看得见吗。拥有最高火的你，随时都能迸散出那种东西吧。”
“我是说，在你眼里面的光。”
“我眼里的……光？”
少年像是这时才稍微提起了一丝兴趣似的，合上手中的书本，挪了挪身子，让自己的身体从阴影中露出一角。
“确实，能看到光真正的样子的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生命。”少年微微眯起眼睛，“光，是一颗颗微小的粒子，在半空中像星星一样绕着被我称为光轴的线一边前行，一面分裂，消散……看上去就是这个样子。”
“漂亮吗？”
“和‘漂亮’的概念相符。”
“……你还是……”
少年的左手被猛地拉出，上面用已经干涸的血液书写的符文意外地刺眼。
“啊……那个……那个是……”
“你呼唤了什么东西？”
只是担忧的语气而已。
“人类称为"异域者"的存在，我只是想探索一下阿娜之火和体内的灼热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阿娜之火？”就算是她，也不能不微微吃惊，“你...把它呼唤出来...”
“然后发现我的病跟阿娜之火没什么关系，又把它丢回去了。”
听着少年淡定的语气，好像只是在诉说买到一袋坏牛奶的琐屑小事而已。
这种样子，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寒。
“你——不能这样下去。”
“我知道，但我惟有将视线投向自己，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
她拉起少年的手，用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，
“姐姐带你去看光。”
“怎么样？很漂亮的地方吧？”走在前面的少女回身张开双手，原地转了一圈。
“喔...”
“不但空气清新，而且气氛也很好呢，也有你需要的灵脉。可别把这个国家的火山给玩着了呦。”她接着打趣说。
“嗯，当地也有不少神族，我可不想惹麻烦。”
少年被姐姐从蜗居了两个月的病榻上强行拉了下来，以“你偶尔也应该到外面看看嘛”的理由不情不愿地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镇。
不，说完全陌生并不确切。
毕竟他为了摆脱与生俱来的苦楚，已经用不知名的方法窥伺过整个世界很多次。
看见过很多很多事，见过很多很多场面，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独一无二的景色呢。
姐姐不知道少年的眼中能看见什么。
少年不知道姐姐的心中想着什么。
他却完全相信着，信任着对方为自己做出的一切。
“你说的环境，就是这里吗？”
“嗯——而且，在这呆着住处自寻。不许擅自制造魔术工房喔。”
“这、这个……”
“你的方式太过于混乱，势必会造成对这个小镇的极大侵扰。”手覆上少年的额头，“不许调皮…”
“呃，知道了。”
“一个月之内，不许回来哦——”
“啧，你还真是放心啊。”
脑海里面回响着姐姐的话，少年在小镇里找到了一个轻易不会被打搅又不花钱的地方“寄宿”下来。
每天，拖着沉重的身体在这个光守护着的小镇里走来走去。
看着这个小镇上，普普通通的人们来来去去。
看着这个小镇上，物质流转，万物往返。
作为一个观察者，看着这个小镇的时间流逝……
直到那一天。
这一天，少年是被吵闹声唤醒的。
先于意识觉醒的身体进入状态，然后毫无遮拦的世界再度映入眼帘。
“什么嘛……早晨就这么吵。”
咒语的片段重新组合，将血脉中的力量唤醒。
拉开房间的门，走过回廊，看到的是一片慌乱的景象。
有着还睡眼惺忪的半吊子医生夹着包跑来跑去，也有几个护士手忙脚乱地推着床沿着通道前行。清晨舒缓的空气，被意外地压迫者——似乎是有什么人被紧急送到医院来了。
对，这里是医院。
这个小镇的人口并不多，因此只建有一家医院。即使是这样，被那样的光守护着的小镇，大概会需要去医院的情况也不多见吧。
就是因为这个选择呆在这个地方的，而且可以当作半个化学实验室来用。
探出身子去之前，先念出脑海里浮现的第一段咒语，扭曲了身边的光线。
那个人是病人家属吧，看上去也挺年轻的呢。
“请一定要救救她！”
那张脸上满是泪花，她哭诉着，恳求着。
“我们一定尽力。”年轻的医师也只能这么说。
类似这样无营养的对话重复着。
无论哪里，都会有着不幸。
我们都是命运的棋子，尽管如何哀叹命运之路的反复无常，也只有低着或抬着头走过。
我并非理想主义者，对于发生的事情也只有慨叹和记录而已。
看得太远，反而会很痛苦很痛苦呢。
向前走，让清晨的阳光吹拂身体的同时看到了。
瞳孔猛地收缩。
“喔……这样吗。”
失去意识的少女的身躯静静地躺着。
人们在她身边忙碌着，好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仪器闪烁着不详的红光，所看到的，只有沉重。
检查得出的，是少女即将沉睡下去的这一事实。
面露沉痛之色的医师，对着同样悲哀的她说道。
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。”
他考虑到她的感受，没有说出更残酷的措辞。
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。
只是不愿意，在某个可悲的层次上逃避而已。
而我，连逃避的权利都没有——
少年呢喃着，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左手握成拳。
至少——这件事情还可以做到——
右手轻轻舒展，血管中流动的符文依次亮起——
不可原谅。
新的一缕阳光照在脸上，也将房间染成灿烂的金色。
少年紧紧盯着那张医师的脸。
想起来了。
病房里，少女独自不缓不急地呼吸着。
各种仪器嘀嗒嘀嗒地响着。
时钟，喀哒喀哒。
门开了，穿着白大褂的医师走了进来。眼中带着某种奇妙的热诚。
看了一眼少女天真无邪的面庞，他点了点头，回身看了一眼门外，随后轻轻地关上门。
——喀哒。
他走到一旁的器械柜，用钥匙打开了门，然后伸手进去拿出了一样东西。
“住手。”
在寂静中响起的话语，格外的清晰。
听到这句话的医师，身体先于惊讶的意识行动起来——
等待他的，是沉默的双眸。
身高远不及自己的少女，也曾经多次来这个医院就诊。那种病弱的身体，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。
可恶，难道是什么时候被她看到了？
没时间后悔自己的疏忽了。比起实施犯罪，更担忧的是事后处理的问题——
这么想着，把带着消声器的USP对准少女扣下了扳机。
少女手中的礼装M72 Gauss则轻易爆掉了对方的枪膛。
压倒性的实力对比，让医师的神经再一次受到挑战。
“……不能对她出手，血腥之月。”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少女摇摇头，将与自己身材不符的步枪轻易拆散，折叠，收进口袋。她只是看了看对方的眼睛。
“只是一个简单的投影而已，我并非其人。”
“是……大人！”医师好像想起了什么，立即双膝下跪，头深深地埋下——“不知道大人前来……”
“没什么，”少女的视线转向病床上的沉睡者，“她的家族对我有恩。”
“……”
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医师惶恐地站起身，迅速走向门口。就在他拉开门的时候，少女说，
“我知道你们的目的，但是请记住，东亚不是重点，没必要那么执著。还有，谁胆敢对这个小镇出手，我就把他抓去做实验。”
“……”
“属于人类的净土，为数已经不多了啊。”
少女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。
她只是静静地呼吸，接受着世界的注视。
他却不这么想。
有一个信念在萦绕。
能看见。
于是他伸出手，让她的意志从自己的灵魂汲取魔力，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能做到的，也只有这样了而已了吧。
少女的信念得到了来历不明的魔力源支持，合着无处不在的“光”，逐渐出现了轮廊，然后凝聚成型。
——“风子参上！”
充满着活力的少女，再一次得到了发泄她满处活力的能力。
好像有她在，周围的“光”也更加耀眼了似的。
“那算是什么开场白啊。”
“啊！风子发现大怪人！虽然有些眼熟——是假的吧？”
“如果她本人被这么说，肯定很尴尬——不过，很厉害的直觉喔，鼓掌鼓掌鼓掌。”
“哼！这么笨的伪装，风子一眼就能看出来！”
“……”
“对了——初次见面，你一定很喜欢海星吧？？”
“我对棘皮动物过敏……”
“真讨厌！不行，风子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，不陪你这大怪人了！”
少女一边这么说着，一边跑着离开了病房。
“……真是直爽的个性啊……”
慨叹着，将视线投向天花板。
想起了那每天被灌得不省人事的日子，想起了那嘻嘻哈哈地修习通灵术的日子，想起了那欢乐的宴会，想起了那豪爽的身姿。
“真是一样……一模一样呢……”
“啊哈哈……啊哈哈哈……”
少女并非实体，再加上从这里抽取魔力维持的缘故，所以能看到她行动的轨迹。
在光之路上形成了一道白色的细线。
夜深。
窗外只有路灯在朴实地为路人提供照明，剩下感官所能捕捉到的也就只有偶尔的虫鸣声，和更少的车辆。
——以及，这个小镇无处不在的“光”。
能想象得到，用光编织的街道吗？
能想象得到，用光构造的房屋吗？
也曾经见过有的地方举办过灯会之类的祭奠，试图让一切都发起光来。
那不过是拙劣的模仿。
光之大地，光之路……呈现在我脑海中的小镇，耀眼得出奇。
仿佛把银河搬到了这一颗小小的行星上来似的。
大概她也能感觉到吧，所以才屡屡对我提起这个地方。
而不仅仅是出于那个原因……
咳、、早知道应该趁假期来玩玩的呢……
尽管，这个世界上多数人都看不见，或许并不能称为“光”。
然而，它的本质在此。
美得让人叹为观止，让我不禁慨叹这样的美景没有别人能欣赏到，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没有开灯的习惯，我只是喜欢这种沉默的感觉。
轻轻启动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咒语，拉开窗户跳了出去。
我独自潜行于这个陌生的小镇，追随着白天看到的丝线而去。
追随着光的轨迹，我来到了一座校园。
这所学校的前面，是一条长得让人失去耐心的坡道。
让风化作双翼，托起身躯前行吧。
头脑中没来由地想起“幽雅盛开、墨染樱花”的旋律。
大概是以刚好树丛的高度飞行的缘故吧。
毫无阻碍地翻墙，躲过防盗监视的感应范围，穿过中庭，推开归于沉寂教室的门——
她来这里做什么？
喔，对了，看她的衣服应该是中学生——
——怎么我的Avatar也是差不多的款式……该死！
现在我明白威鲁贾迦为什么那么吃惊了。
少女没有理会本不应存在的访客，一心一意地用小刀刻着什么东西。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没有反应。
不用回答也能看得出来，想要把木料刻成星星状的样子。
她曾经问我是不是喜欢海星，那么，姑且认为她想要刻的是海星吧。

“那个……要帮忙吗？”
还是没有反应。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工艺上了。
只好采取直接的办法了。从刚买的盒装豆子里取出几粒，轻轻地砸她的头。
“伊吹风子！”
“啊——”
少女一下慌了神，小刀刮破了她的手指。
“原来是大怪人！真讨厌——疼——”
“如果害的影子本人被你称为大怪人，不管是谁都会伤心的吧。”
一边将自己的生命分享给她。完全没有治疗手段的自己，只有让她抽取自己的生命来弥补过错。
“不会的！她一看就是温柔的好人，正好跟你截然相反！”
“好棒的直觉……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话说，你是怎么认识风子的？”
“我师从伊吹家修习通灵术，对你们的回路自然很敏感。今天正好看到你变成那个样子，再加上出了点小事就忍不住出手了。”
“通灵……？风子不明白。”
“那样也好，省得烦……尽管你是血脉的正统继承者呢。还有，”指了指少女手中未完成的手工，“你"无论如何也要达到"的事情，就是这个吗？”
“是的！风子要刻出又可爱又好看的海星，发给小镇的每个人！让他们都来参加姐姐的婚礼！”
“这中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……”
“有！大家肯~定~会喜欢上海星的~啦啦啦……”
少女的身边好像浮现出了海星状的气泡。她脑海中被称为“妄想”的宝具意外地脱离了制动吧。
想要让人们来祝福姐姐，少女只是抱着这样的一个想法而已。
这样的信念，即使是在面临生死关头也没有放弃。
即使我不在这里，也会有别人成为相应的契机吧。
或者说，这个小镇本来就是充斥着被称为“奇迹”的存在？
——渐渐有些明白姐姐想要传达的想法了。
这份信念，一定有一天会传达给她的姐姐吧。
——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遭到这样的情形？不，也许现在就是……
能够像她这样坚强吗？能够秉持着幸福的意志吗？
——不太清楚呢。好在她是无条件信任着自己的呢。
“这是风子的事情，别人不能够插手的喔。”
她这么说着，眼中是无穷活力的光芒。
“风子一定会刻出许许多多的海星，分给许许多多的人。”
她这么说着，手里在不停地忙碌。
“风子……”
对我来说，已经看见光了。
这个令人难忘的小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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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
暗『喔，想不到你开学那么有精神啊。』
『啊啊，休学的时候去了好地方呢。』
暗『真好，别人上课，你倒是游山玩水，没有向深渊更进一步吧？』
『大概我本身就是深渊了……对了，这个给你。』
我从书包里拿出木制的"护符"，递给我的第一损友。
暗『海星？你不是对这种东西过敏吗？』
『别人送的。这可是很棒的东西哦。是特别纪念品，拥有鬼族四天王的灵力加持……』
暗『……(汗，这家伙究竟去干什么了)原来如此。』
『此外，还有个小条件哦。』
『那家伙的姐姐要结婚了，所以，请你也去看看吧！』
暗『……为什么？』
『这还不简单……当然是要你镇场子了……据我所知那天某些人会有大动作……』
暗『我就知道是这样！』
『呐……还要发给更多的人呢……』
暗『……你疯了？』
『有人比我还疯狂呢……』
我诡异的笑容大概把他吓倒了。正好。话说我还顺道从那小镇买了点面包……用来请客再好不过了。
我望向天空。
『原来您的故乡，是这样的理想乡啊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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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，我与这个小镇的第一次相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