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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06 险途
“要硬闯是吗?那要问问我们的刀同不同意了!”其中一个拔出刀向我冲来。呵,好老套的对白。
“哼,就凭你们三个也想拦住我?”我也拔出刀,挡开了那个人的猛劈,“里叶,你先带神奈走,随后我就到!”
“好的!神奈大人,走吧!”里叶拉着神奈的手想要离开,可神奈看着我纹丝没动,好象有什么话要说。
我踢开一个人,又用刀背打退另一个人,然后朝神奈竖起大拇指:“放心吧!我不会违背誓言的!”接着用刀挡住一个人的横劈,然后把刀一转,挑走了那家伙的武器,接着用刀背猛击他的头盔,这力道足以使他产生脑震荡了。乖乖睡一觉吧!我感觉背后有异样,然后敏捷地一让,但直觉告诉我可能已经晚了,一个人用他的武士刀向我刺来……很显然,他运气确实差了点,到从我的手和腰部的缝隙间穿了过去,我借势用左手抓住他的刀背,然后用力一转,他的刀就从手中滑落,然后我将他的刀往后一捅,他就被刀柄狠狠地击中了肚子,痛苦地倒退了几步。接着我往后用腿一扫,将他就地掀翻,最后转过身来在他的头盔上留下了一个刀背印。
当我意识到有个人不见的时候已经晚了,里叶正艰难地保护着神奈。看来那人早就想好了:想用两个人拖住我,自己去解决神奈和里叶。我拼命地朝神奈跑去,看见那人已经将里叶击倒在一边,准备挥刀砍向神奈。我大吼一声,用尽全身力气跳起,接着伸出右腿,将他一脚踢飞,还好,还好!那人倒在一边,痛苦地呻吟着。“没事吧?神奈。”我扶起神奈,看见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“你才是,没受伤吧?”神奈反问我。
“我不会有事的!你不用担心我!”我笑着对她说。
“那两个人呢?”看到我笑了,神奈似乎也放松了下来。
“晕过去了。里叶怎么样?”我朝里叶的那边看去。
“柳也大人!小心后面!”里叶朝我大喊。
“什么?!”正当我准备回头时,我感到后背一阵冰凉,接着我就感觉到了血的温度。
“柳也!”神奈惊恐地望着我,用双手扶住我。
“嘿嘿!小子,你的武功固然不错,可是在女人面前就不行了吧!”那家伙在我的背后得意忘形,“跟我比,你小子还嫩点!哈哈……”
“是吗?”我推开神奈的手,拿起刀,“吃你一刀你就能赢我?”然后我想那个人猛冲过去,顾不了背部的疼痛,顾不了神奈撕心裂肺的呼喊,顾不了红色液体的流淌。那人似乎没意识到我会如此不要命地冲过去,顿时就懵了。“我最恨拿别人感情来害人的人!”我用拳头对着他的肚子一记猛击。
“我最恨偷袭了对手还暗自得意的人!”他痛苦地捂着肚子时我对着他的后脑勺又是一击,“要不是我今天不会……”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,“杀人!”对着他的鼻子又是一拳,“你今天不会走着离开这里,”一拳,“也不会……”一拳,“爬着离开这里!”一拳,“只能被别人……”一拳,“用棺材装着……”一拳,“离开!”我把他扔到地上,“记住‘柳也’这个名字!”
之后,我感觉双腿一软,眼睛一黑,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了……
……
看来我命大,挨了这么一刀都没死。我睁开眼睛,看到了夕阳下深褐色的山洞洞顶。耳边传来“嘀嗒”的水声和神奈轻微的呼吸声。我侧过头一看,神奈正靠着洞壁坐着睡着,手里还抓着四个手包,旁边放着那件沾满了血迹的衣服。
我突然感到口干舌燥,看来我可能睡了很久了。喉咙里冒着烟,刺激着我的神经细胞,我忍不住地咳了一下(这次可不是故意要这样的),神奈马上醒了过来,看到我醒了,眼睛闪烁了起来:“柳也,你终于醒了!”
“嗯,睡了很久了吧?”
“三天了。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呢!”
“挨他这一刀,小意思了!我好口渴啊,有水吗?”
“里叶说了,你醒了之后不能马上喝水,不然会加重心脏的负担,甚至危及生命呢!要你醒了六个时辰之后才能喝水。”
“是吗?这里是哪?里叶呢?”
“这里算是灵山的半山腰吧,里叶背你累得都快晕了,还好在路上看见了这个山洞,不然我想她恐怕要把你背到山顶吧!”
“她这么厉害?把我就地捆起来不就得了?”
“你就少逞强了!她现在出去抓鱼了,要过一会才能回来。”
“哎,真是对不起啊,我挨这一刀耽搁了你和你母亲的相见。”
“你还在意这个?”神奈的眼泪流了出来,“你死了怎么办?我与母亲的相会还有什么意义?没有了你,我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”
“那我答应你,我不会死,没有你的命令我是绝对不会死的!”
“真的?”
“我发誓!”
“不,不要发誓!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。”神奈伸出右手的小指,准备和我拉钩。
“嗯!约定好了!拉钩!”我艰难地伸出手和她拉了拉钩。
……
里叶提着几条鱼回来了,看到我在和神奈闲聊,愉快地笑了,“醒了?”
“嗯,回来了?”
“嗯!”感觉就像家人一样。里叶眼角也渗出了泪花,“你再好好地睡一觉,等你再醒过来就可以喝水、吃东西了。”
“嗯!”我闭上眼睛,准备再睡上一觉,不一会就睡着了。
……
等我再次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我听得出神奈和里叶都在外面,一个在抛手包,一个在煮东西。话说,那锅是哪来的?隔了大概有十分钟,里叶进来了:“我猜你也醒了,很渴很饿吧?鱼汤马上就好了!”说完她又走了出去。
我怎么感觉我受到的待遇与挨刀前差别很大呢?
里叶端着“锅”进来了。我仔细一看,原来那是头盔,大概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的吧!里叶啊里叶,你还真是有一手啊,把头盔当锅煮!
“来,慢慢喝。”她把我扶起来,用勺子来喂我。
“呃,这种程度的事我自己来就好了!”我用手去拿她手里的勺子。
“那可不行!柳也大人现在可是伤员,就应该享受伤员的待遇,来,啊——”算了算了,这种待遇可是一辈子都不回遇得上几次的,我听话地张开了嘴。
……
就这样,在神奈和里叶的精心照料下,一个星期后,我的伤势基本上平稳了,于是我们决定向山顶进发。
……
来到山顶,出乎我们的意料,这里既没有神社也没有住房,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。从外观来看,很想一间监狱。我们走进去一看,果然是一所监狱。每一间牢房都是洞的一个分支,很大但很阴暗寒冷。奇怪的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,我们找遍了每一件牢房,终于在洞的尽头找到了一位翼人。
“妈妈!”神奈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叫出了口。那位翼人从角落里站起来,走了过来,神情木讷地问:“你是谁?”
“神奈,我是神奈备啊!”神奈抓住牢房的铁杆声嘶力竭地说。
“神奈?”那位翼人似乎对此完全没有反应。
“哦!我差点忘了,神奈大人的名字是她搬过来之后社殿里的人为她取的,要鉴别身份只有……”里叶朝我走来,“请柳也大人回避一下,我要让神奈把翅膀伸出来。”
“嗯,好的!”我朝外走,走到了另一个洞中去。随后我的背后传来一阵强光。然后身边传来神奈的声音:“母亲,看到翅膀您就应该认识我了吧?”
“我的女儿!”神奈的母亲顿时激动得啜泣起来。
“妈妈!”神奈也控制不住感情,哭了起来,“我找你找得好辛苦!”
里叶说:“我来为您打开牢门,让你们团聚!”
但是神奈母亲在哭泣一会之后立即冷静了下来:“不,为了神奈,请你们带着她快离开这里,不要再回来,永远不要再回来!”
“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