┞原創┦ 灯瞳 ┆观鈴&晴子の小小片斷┊

灯瞳

『透過灯的眼睛，观鈴看到什麽？』
『我看到……媽媽的眼睛。』
『之後呢？』
『我看到……』

「痛……好痛……」半夜醒來，观鈴在床上很痛苦地蜷縮著，她抱著自己，很小聲地呻吟。

观鈴是知道的：媽媽已經累了，照顧了自己那麽久，媽媽也要好好地休息一下的……

「观鈴要加油……好好加油……」閉著眼睛，眉毛也因爲疼痛而顰蹙在一起……好難受啊……

「观鈴……又開始疼了嗎？」晴子醒了過來，發現床上的观鈴又縮在一起……「背上的翅膀又開始疼了嗎？爲什麽命運這麽不公平……」

「是不是我太大聲了？把媽媽吵醒了……」观鈴眯著眼睛，很小聲地說。爲什麽呢……即使是抱著自己也好……還是那麽痛……那麽冷……

「說什麽呢……观鈴……」晴子爬上床，小心地把观鈴抱在懷裏：观鈴好小，蜷縮在晴子懷裏……

「還痛嗎……爲什麽是你生病呢？」晴子又不由得埋怨起命運來了。

……

過了一會兒，观鈴的疼痛終於逐漸減輕了。

「媽媽，開灯好嗎？观鈴想要……牆上的恐龍……」观鈴小聲說，挂在眼角的淚珠在窗外的月光下閃著光。樣子很是可憐啊……

「還記得小時候嗎……观鈴？小時候观鈴最喜歡晚上點那種直筒灯了。這樣的話……观鈴就可以要牆上的恐龍了……」晴子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，一邊去摸門口的開關，一邊說這話引開观鈴的注意力，希望可以緩解她的痛苦。

「怎麽這樣？！」「嗒、嗒……」無論晴子怎麽按，灯都沒有亮起來。

「有沒有搞錯？！現在停電？！」晴子有點著急了。

「媽媽……」观鈴輕輕地叫了起來，「我想睡覺了……」

「等一下，媽媽馬上回來。媽媽回來之前，千萬不可以睡著啊……」

晴子沖出房間，在小小的雜物櫃裏一陣亂翻……

「找到了！」晴子帶著蠟燭和火柴走進房間。

「观鈴不怕。媽媽馬上點蠟燭。點上蠟燭的話……观鈴也可以要牆上的恐龍了……GAO……」晴子一邊把蠟燭放在燭臺上，一邊安慰观鈴。

「看啊，看啊，观鈴。恐龍哦……小恐龍哦……GAO……恐龍來找观鈴了哦。」晴子把观鈴抱在懷裏，用手做出投影。

「卡哇依……」观鈴像小時候一樣，伸出手來摸牆上的「恐龍」。

「什麽都沒有啊……」一樣的歎息。观鈴的手卻是比以往更加的無力。

「观鈴……观鈴不要睡啊！媽媽明天買恐龍給观鈴……GAO……不是牆上的恐龍哦。是观鈴伸手就可以摸到恐龍……」努力啊！晴子在心裏對自己說：「不要哭！」終於，那種溫暖的液體在眼角停留住了。

「观鈴，看著蠟燭哦。看到沒有？那個藍色的、在動的燭焰……」晴子指著蠟燭的燭焰，對观鈴說。

「爲什麽……是藍色的呢？」观鈴輕輕睜開眼睛，問晴子。

「那是因爲……因爲……這是蠟燭的眼睛啊。」這是晴子臨時想到的一個解釋。

「這樣啊……」观鈴看著燭焰，卻又漸漸要睡去了。

「那個……观鈴，不要睡啊。看著媽媽……」晴子又想起那個該死的傳說了。

「媽媽……？」观鈴已經迷迷糊糊的了。

「來，观鈴看看，透過灯的眼睛，观鈴看到什麽？」晴子把燭臺舉到自己面前，問观鈴。——她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麽方法，可以拖延观鈴進入夢境。

「我看到……媽媽的眼睛。」观鈴很小聲的答。——她也在努力不讓自己睡著。

「之後呢？」晴子提高了音調。

「我看到……」观鈴的眼睛終於閉上了。她還是睡著了。

雖然观鈴知道——現在的夢是毒藥。但是，也是對她而言的，致命誘惑。

晴子愣了。是無語的失落。「果真是……什麽都做不到麽……」這個問題，問誰好呢……

在观鈴進入那空曠而致命的夢之前，她在心裏面，小聲對晴子說：「媽媽，我看到了……以前媽媽和观鈴在一起時的……笑臉。」

（終）

我不是很會寫air文的。這個是……試驗品。
希望大家給意見。